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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女孩被趕出家門 

小妹啜泣,大姐謾罵,玲姐發狂

玲姐抓起女孩的長髮,利剪狠狠削去一段女孩的髮絲 

 "妳以為自己很美嗎 ? 和黑社會在一起 ?
  把妳頭髮剪斷看他還喜不喜歡妳! " 

女孩哭著離家 

哥哥憂心地四處尋找,遍尋不著

頹喪返家,然後瞠大眼睛
 

緊閉的家門口角落,四處散落著女孩的衣物、書本
 
她們將家中所有女孩的個人物品丟棄


大哥彎腰撿起明顯被火燒過,女孩的學生證

女孩的照片,笑容明媚

大哥心裡喃道 "妳們這樣絕,不正是把她推到那人身邊嗎? "

 

抬頭,出走的女孩靜靜佇立在他身後,臉色沉重,卻堅定


溫柔的哥哥佯裝笑臉 。

"婷婷,別擔心,大哥和她們理論,來,回家吧。" 

大哥怒擊家門,吼著要她們開門,
大姐死命回罵不開,小妹嚶嚶啜泣

女孩面無表情蹲身,一一拾起自己的物品,收拾完畢便走向電梯 

大哥吼完一陣,驚見妹妹離去,追上跟前

"婷婷,妳別聽芳芳的,妳知道她最小氣最愛計較了,
 來,跟大哥回家"

女孩挣著不肯,哥哥死命拽著她不讓離開 

女孩哽咽著

"大哥,你別那麼天真了,她們不會原諒我的! 
  你知道嗎,昨天玲姐要剪我的頭髮! " 

女孩掠起一旁被剪的髮絲,哥哥為之語塞 


見哥哥沉默難過,她嘆口氣。

"大哥,對不起,我不是真的要說你天真的,
  只是,玲姐現在在氣頭上,我沒辦法回家的。" 

大哥無語,目送著女孩的背影離去 

女孩離開家,拽著個人物品,心裡播放著同一句話

" 玲姐對不起,我對不起爸爸,對不起哥哥姐姐,對不起小妹....
   我愛上了他。" 


幾週過去


女孩找到落腳處,在一位追求玲姐多年未果的老實警察家中

女孩住了一陣子,老實警察以照顧女兒的心情提供協助

女孩的家人知道女孩暫住老實警察家,也鬆了口氣,

大哥不時成為女孩與玲姐的橋樑,
為彼此說好話,拉攏兩人破裂感情 


大哥對女孩道:

 "我知道妳不會一離開家就去投靠那男人的,大哥沒有看錯妳。" 

女孩笑笑。

 "我知道我很不對,喜歡上不應該喜歡的人,
   我本來是不信命的,但現在又不由得我不信。" 

大哥拍拍妹妹肩膀 

"明天我來約,妳回家吃頓飯吧,玲姐芳芳那邊我處理。" 

女孩遲疑,微微點頭,對著哥哥笑了 


羿晨,女孩出門準備上學

男人的車來到她面前 

這陣子彼此確定對方心意後,男人出現得更加頻繁了 

她對自己家裡的事隻字不提,男人也沒有問,
兩人的相處模式沉默比對話多
 

連安靜時,氣氛都很美好,
兩人即使不說話,也可明白彼此心意


但男人極少自早上就趕來與她見面

她覺得奇怪

男人見她便微笑。 "我送妳上學"

女孩回以笑容,但暗自觀察起男人 

他看起來有點....僵硬,疲累,還有....

絕望 


女孩微蹙眉,還是上了車

行駛一陣,女孩打了冷顫,男人隨即伸手關掉空調

隨手拿起自己的外套蓋上女孩

" 謝謝 "


偷偷聞著他的味道,女孩有點害羞,但心裡的疑問還是揮之不去

他一定有煩心的事 

男人維持著沉默開車,
女孩覺得他的側臉有點僵硬,似乎一直咬著牙 

抵達學校,女孩望了他一陣,
男人回以深深的凝望,但還是沉默
 

女孩決定,應該是自己多心,將外套放在座位上,
便要開車門下車 

男人冷不防按住她的手 

她回頭疑問地望他

緊繃的表情,絕望的熱情,在他眼底燃燒著

他還是沒開口

然後鬆手 

女孩下了車,滿腹疑問卻不知從何問起

看了他一眼道別,女孩轉身走向校門

男人終於喚她

女孩回頭,就被狠很吻住 

彷彿世界末日般,男人爆發的熱情,彷彿這裡不是大街上

根本不管四周,就是用盡所有最後一絲力氣,
以狼狽不已的情感,傾注一吻 

女孩傻了,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男人依依不捨地結束,額抵著她的,
兩人氣息不穩,眼睛望入對方深處 

他突兀地放開她,大步走向車子,迅速駛去 

女孩眨眨眼,嫣紅的臉頰上有著滿滿不解

 

就算在上課,女孩也心不在焉地想著男人奇怪的舉止 

大學辦公室職員來課堂上找女孩

"有個男人在外面說一定要找妳" 

女孩立即起身,走至辦公室,看見來人時一愣

是男人的律師三弟 

 "妳知不知道我大哥在哪裡?"

三弟緊張地詢問女孩,女孩一愣 

"他今天送過我上學,怎麼了?"

"妳知道他現在去了哪裡嗎?"

"他沒有說" 

三弟嘆口氣,遞給她名片

"若有他消息,請務必通知我 " 隨即匆忙離去 

女孩有很不詳的預感,連忙跟著出去

校門口,三個弟弟站在名車旁,看起來心急如焚

 

兇狠的二弟見女孩出現,威脅性地逼近她說道

"我大哥在哪裡?妳快說!"

"到底發生什麼事?"

"老大他要去處理一件危及性命的事,我們不能放他這樣不管,
  妳快給我說,不然他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饒過妳!" 

"我真的不知道!他什麼都沒有說!"

"妳是他女人,他會不告訴妳?少裝蒜!"

 二弟惡狠狠地揪住女孩的衣領,女孩厭惡地揮去,
三弟連忙介入 


"我問過了,她真的不知道,我們去別的地方找吧!"

三人急匆匆離去,女孩心念一轉,招了計程車 

到了佛庵

 

"有阿,他早上有過來看我,不過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看起來有心事的樣子"   奶奶回答 

女孩再問 

"就這樣嗎?他有沒有和誰說過話?或留下什麼東西?" 


奶奶苦苦思索

"對了,他抄了個號碼,在電話旁邊,不知道有沒有用"



女孩尋得號碼,立即撥打

"您好,離島酒店" 

女孩一愣,立即請櫃檯將電話轉給投宿在酒店的男人 

" 喂 "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聽到他的聲音,女孩覺得她的眼淚快掉下來了

心劇烈地疼痛著

 

"怎麼回事?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連你弟弟都避著不見?"

"......妳別替我擔心了" 

男人冷靜地回答,彷彿訓練有素的機器人 

"我去見你!" 女孩急切地道,深怕不留神他便消失

"妳來,我就離開。" 電話切斷 

女孩抓起背包,奔向碼頭 



夏季的颱風,正醞釀著破壞

新聞播放著颱風消息,路上行人行色匆匆,風雨漸強

女孩在人群雜沓的碼頭,廣播方才已宣達晚上七點為最後一班出航 

女孩撥了電話給老實警察 



"喂,對不起,叔叔,請你轉告我大哥,今天我沒辦法回家吃飯了"

電話猛然被接過,大哥正巧前來尋她,急道:
 

"婷婷,我好不容易說服玲姐讓妳回家吃飯,

 妳現在在哪?我去接妳!" 


"我在碼頭....可是...哥...我有事...."

"妳在原地等我" 

沒多久,大哥便趕到,時間接近七點 

"....妳說,妳要去找那個男人?"

"對不起,哥,可是....我真的必須找到他"

哥哥看著女孩好久,好久

女孩沒有退縮 

"....我知道了。那麼,之後的事,妳自己決定吧"

 
哥哥放開了他的手

隨即離去 


女孩咬著下唇,泫然欲泣

吞下哽咽,她毅然上船

在大風大雨中,女孩終於抵達離島酒店 


一靠近櫃檯,便有兩個黑衣男子接近

" 方小姐,老大已在酒店為您定好房間,請跟我們走 "

女孩擰眉,假意隨著兩人走,趁之不注意時逃脫,
手下們回神後急追過去 


女孩跑到大街,恰好兩名巡邏員警經過,
她放慢腳步走向員警,佯裝一切正常 

兩名手下見員警出現,立即不敢再追,
假裝路人,眼睛仍監視著女孩 

女孩順勢往員警方向快步離去,手下不敢逼近,追丟了女孩 

手下遍尋不著女孩蹤跡,不得已只好趕緊回去稟告男人

手下向男人報告時,他緊皺的雙眉顯示擔心 



然後,他抬起頭 

不遠的前方,是跟蹤兩名手下至此,淋著雨的女孩

男人一凜

神色複雜 

女孩透過模糊的視線盯著男人

他端坐著,表情訝然



他的腿上,坐著一個小孩

兩人像父子般親密

男人的手下一驚,連忙奔出,欲阻止不停前進的女孩

男人放下小孩,拿起傘,推開礙事的手下 

傘,遮去女孩的天

兩人在傘下對望 



女孩瞪著男人,他略微低頭,赧色出現在他眼裡

吐一口氣,男人道:

"我有點事,去異國幾天" 

"為什麼避開我 ? 為什麼連你弟弟都不見?"

女孩氣急敗壞地追問,男人別過頭

仍是沉默 



"你不回答,那你告訴我,這次你走了還回不回來?"

男人垂下眼瞼,抿起嘴角

 

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的。這是她生平第一次那麼生氣

她全身溼透,髮絲不停低著雨水,心裡卻是高溫不止

男人低垂著頭,閉上雙眼,心痛至極的表情

還是沉默 

兩人在雨中僵持

 

"你的朋友阿?" 陌生女人撐著傘打斷他們的對峙

陌生女人疑問地問著男人,女孩與男人轉而面對她

女孩臉一黯,歪著頭回望男人 

男人眼神晦深,直視女孩,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

"這麼大雨,進去再說吧,來呀" 

陌生女人親切地牽著溼透的女孩進屋 



這是一間小雜貨店,雖然簡陋,但溫暖乾淨 

女孩洗澡淋浴,讓自己溫暖起來

穿著陌生女人提供的睡衣,一邊擦拭著頭髮 



一旁,男人和方才的孩子坐在餐桌前玩得正起勁,
陌生女人忙著下廚 

百味雜陳地,女孩盯著很開心的男人 

頭髮散了,襯衫敞開,緊繃的表情不見了

他現在十足像個居家男人

她從未見過如此愜意又輕鬆的他 

"開飯了,快過來一起吃吧" 

陌生女人殷勤招呼著女孩,女孩微笑入座 

男人以頑皮的聲音對小孩說  "吃不吃這個阿?自己夾阿!"

陌生女人穿插著笑意,佯裝責備 "阿呀,你們偷吃阿!" 

男人微笑著夾菜餵孩子,陌生女人笑道 "你寵壞他了!" 


女孩覺得自己好像闖入別人幸福生活的怪獸 


陌生女人飯後收拾洗碗,女孩在旁幫忙

男人在客廳為小孩讀著故事書

"從前呢,有個狗爸爸,對著小狗說,你的名字是小波....."



無比溫柔的聲音,耐著性子和孩子相處的他

和懲兇鬥狠、冷酷無情的他

居然是同一人 


女孩又覺得自己像是掉入兔子洞的愛麗絲,

眼前的一切如此虛幻,卻又真實 



陌生女人望了眼神不守舍的女孩

"妳認識他很久了嗎?" 女人問

未等女孩回答,陌生女人自顧自地繼續說 


"我兒子六歲了,說起來認識他有七年了"

女孩一凜....所以說....? 


陌生女人嘆口氣

"我生那孩子那一天,我老公,也就是他的父親,被人家殺了"

"殺我老公的人,就是他" 

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的,無法言語

陌生女人溫柔地笑了

"好像連續劇一樣,是不是?" 

"我老公生前,是他仇家的一個手下,老大有事,抽中生死籤,
  結果沒殺死他,反而被他殺了"

女人落寞地低下頭,淺笑 

"最諷刺的是,我老公死了之後,照顧我們的不是他自己的老大,
  反而是他,這個殺死我老公的男人"

"這間雜貨店是他買給我們的"



"黑社會裡,有不講義氣的,也有很講道義的人,就像他"

女人的語氣透露出一點嬌羞

"這幾年來,我開始有點喜歡他了" 



女孩沉默,不安地望了女人一眼,心中如外頭的風雨般狂躁 

女人一笑,續道

"他經常跟我提起一個,送他聖經的女孩子,原來就是妳"

女孩聞言微牽嘴角
 

"見到妳之後,我就知道自己沒希望了,明白他為什麼會喜歡妳" 

女人微笑而誠摯地望著女孩,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回應她淺笑 

女人接著嘆了口氣 


"不過做江湖人的女人很難,不可以問男人很多事"

"我認識他那麼久,從未見過他這麼心煩,
 他對我說過,如果這次救不了他爸爸,就會跟他爸爸一起死"

女孩心裏一沉 



"有什麼話要跟他說就今天說,

  過了今晚,這個男人可能不會再出現了" 



入夜 

男人在外頭抽著菸

孩子已然入睡 



癱坐在椅子上,仰頭對天,萬千愁緒,蘊壓於他的眉間

不經意一望,Call 機閃爍著紅光

他有留言未接聽 

他撥號至Call 機中心

機械性的女聲,平板地播放著 



"婷婷叫你留電話給她"

"12點05分,婷婷叫你留話或留電話"

"跟著六個 Call 都是叫你留話"

"1 點 10 分婷婷說他在佛庵等你"

"婷婷叫你一定要打到佛庵或留地點"

"連續八個 Call 都是叫你打到佛庵"

"3 點,婷婷說她離開齋堂"

"4 點17 分,婷婷問你到底有什麼事,不讓她去離島找你"

"4 點19 分,婷婷說她一定會去離島,叫你等她" 

"5 點,婷婷叫你無論如何要等她"

"5 點32 分,婷婷叫你一定要等她" 



男人怔住

像是被點燃般,他的心裡有著熊熊的火

 

緩步走向後方內室,女人與孩子皆已睡下

黑暗中,那個女孩趴在桌上,累得睡著了 

像是感應到男人的接近,女孩眨著睡眼惺忪的眼睛,醒來 



她緩緩立起,望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深深、深深地望入她

然後將她擁入懷中

女孩緊緊擁住他的臂膀 


男人痛苦地擁緊懷中的她,心痛不已

緩緩放開她,他將一串項鍊慎重其事放入她掌心 

"婷婷,送給妳"

女孩淚眼朦朧,無語 

"如果我回得來的話,就用戒指跟妳換"

男人慎重其事,一字一句地說道

女孩眼淚不停滴落,無法言語,只能大力點頭

兩人再度相擁 



未完,待續






後記



1. 我不知道這晚這兩人 有沒有怎樣

    當初看的時候完全沒聯想

    現在看就覺得....恩...可能是某種隱諱的描寫這樣。XD

    (長大了思想果然不純了)


2. 寫這段時,我的言小魂火力全開,

    卯足了勁想寫得唯美

    可惜還是功力不足

    各位加減看,也請各方言情小說專家批評指教XD


3. 這段算是兩人關係的重頭戲了

    每次重溫這裡,就是又甜蜜又心痛的感受

    如此這般羅密歐與茱麗葉式的熱烈愛情

    萬年老梗,但是我還是好愛阿!


4. 剛開始看的時候,覺得男人愛女孩較多

    看到這段後,我就不確定了

    女孩真的很勇敢!

    一長串的 Call 機留言,論誰都會心情澎湃的吧!


5. 即將接近尾聲了.....

    我又好想再把這故事重頭看一次阿!

   (其實爛泥哥哥的部分非常好看又好笑 XDDD

    他與兩個女生的糾纏非常戲劇化+搞笑化)


6. 越到後頭字數會愈多......

    (收尾這件事是最難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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